chouchou

先生今天去公司加班, 在送弟弟去圍棋教室下棋練棋藝後,順便去趟菜市場,

回到家整理買回來的菜時, 這一個時間區間裡,哥哥練好琴了正在蓋上鋼琴

蓋¸什麼?  他老兄理直氣壯地告訴我他練好琴, 接下來他就去看課外書, 我

唸他一下, 「從兩年半前老師剛教你時,明白告訴你以你的程度一天至少要

練琴兩個小時; 結果你現在程度是退化了嗎?  怎麼一小時就練完琴; 弟弟一

天練琴的時間都比你多」, 他沒回我一句,讓我逕自碎碎念.  接下來大半天,

他無所事事, 東摸西摸的, 一下下棋, 一下看課外書,就是沒意願再去補強,

練一下琴來消消我的氣.

直到下午弟弟寫完日記時, 他方才甘願再度坐到鋼琴前, 搶在弟弟練琴前再

練個半小時, 真是來亂的, 我不發一語靜靜地看他要怎麼做. 陪完弟弟練琴

後, 拿著錄音筆運動去, 結果不聽錄音筆裡哥哥上課的錄音還好, 一聽怒火

中燒, 他居然不用正規指法練哈農的音階.  這小子的螺絲發條又鬆了嗎? 

回到家一邊煮晚餐一邊叫來唸, 說他在弟弟面前做最壞的示範, 他一副不服

氣的樣子, 問他真的把琴練好了嗎?  哈農是怎麼一回事? 

晚餐後, 弟弟來跟我撒嬌, 在我耳朵邊講悄悄話

「媽媽, 妳煮晚餐時跟哥哥說他做不好的示範, 其實不是這樣的; 像妳剛才

說要等一下才煮元宵給我們吃點心, 我知道的, 因為每次晚餐吃飽後哥哥

問妳可不可以吃芭樂, 妳都說剛吃飽等一下,這樣我就知道要等一下呀」.

媽媽又問, 還有嗎?  有呀! 寒假時, 哥哥會告訴我「你練琴的時間不夠」

媽媽說 :他自己練琴的時間也不長還說你, 你寒假的鋼琴課停課, 沒新的功

        課, 練琴時間當然短啊. 

弟弟 : 哥哥真的不是只做不好的示範啦. 

弟弟說的是事實, 哥哥他是老大, 很多事情都是他先做的, 弟弟再循著他的路

來走, 所有的課包括美術、鋼琴、圍棋、直排輪, 他除了美術不好外, 其他項

目真的做到水準之上, 但不是他現在該有的程度, 因為他自我感覺良好, 做到

八成他就滿意了, 沒有盡到他的全力, 這是爸爸和我最無法釋懷的, 偏偏他又

白目的夠了.

一天弟弟跟我說內心話, 「媽媽, 妳生氣時, 我會小心把事情做好, 要不然

我一有一點不乖, 妳會兇我的」, 問他是誰告訴你要這樣小心, 他說「「沒呀,

不是得這樣嗎?」 他就是貼心, 看我生氣心情不好, 他會畫畫寫卡片來安慰我, 跑來跟我抱抱, 這跟哥哥平時無厘頭的撒嬌, 截然不同, 讓人無法不疼入心.

哥哥呢?  他完全狀況外, 大過年初四那天公司同事打電話來問如何處理工作

上的問題,爸爸電話遙控大半天了, 火氣不小, 這時媽媽要他小心點爸爸正

在火氣上, 他居然回我一句, 他又不是再生我的氣 (難道你不知道要當心掃

到颱風尾嗎?)

哥哥的白目是眾所皆知, 唯獨他置身度外似的, 還是在狀況外.  能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