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ouchou

寒假的晚餐時光很輕鬆, 放個西洋歌曲或音樂就可以伴著全家一起輕快的聊天,

說說笑笑, 或伴隨著歌聲一起哼唱,很愜意; 但今日的餐桌上冷的出奇, 除了

音樂, 一點聲音也沒有, 媽媽沉默地用餐, 她不吭聲, 沒人敢作聲.

她選擇安靜, 默默地在懲罰自己;她不想出聲罵孩子, 不想像個瘋子一樣罵人, 只好自己默默承擔. 孩子上學後這幾年, 孩子一旦不乖, 她不是大聲謾罵,

想把孩子喚醒點醒, 就是把自己關起來不吃晚餐,先生回來後, 總是一句

「孩子不乖, 妳別懲罰妳自己」

在這時候她還計算著, 該做的事得做完再去生悶氣,想著晚餐得食材已經備

妥¸生氣歸生氣, 家人還是得吃飯,煮完晚餐讓孩子先用餐, 就一人鎖在房裡.

午後, 和弟弟在書店看書耗時間,等著上英文課的哥哥, 讀著一本「爸爸愛喜禾」(一個父親和他那自閉症的兒子間的真實情景), 作者是位喜劇編劇他自

我詼諧地用不著痕跡的方式寫下他面對他孩子不是正常小孩的心酸,從字面

上看不出自怨自艾和怨天尤人的字眼, 也沒有悲情的語詞, 但讀起來就這麼

地揪心, 一邊看一邊笑, 笑這位父親居然能用這樣的幽默來寫下真實, 同時

不由自主地頻頻拭淚,因為當父母的知道那把理所當然的事做好是多麼地不

容易, 那辛苦和心酸我們有深刻的領悟, 孩子晚熟該懂的常識他不見得懂,

他的小叛逆(還小, 爆點還小),我們真槍實彈經歷著ing.  這位父親的睿智,

樂觀和偉大是我學不來的功課, 真的欽佩他.

為了自己在教養孩子的駑鈍,幾年前市面上的親子書幾乎都買來看, 看了蔡

穎卿的幾本書, 和「豆芽不上安親班」蝴蝶姊妹的乖巧後更是沮喪, 為什麼

我們家的教養沒有辦法像她如此的優雅平靜, 想是養女兒和兒子得不同吧? 

但看了彭仙菊的幸福教養就無話可說了, 她養的是三個男生呀, 只能說我

們的DNA不太好.  只好想開, 不隨之起舞, 走自己的路.

又為了不執著於孩子當下的狀況, 造成日後的遺憾, 又陸續看了幾本近乎

「血淚」史的書,「孩子,謝謝你 – 一個父親的懺悔」(成大, 景鴻鑫

教授著), 李豔秋的「走一條快樂學習的路」, 和「虎媽戰歌」來警惕自己,

 甚至買來洪蘭老師的「心智地圖」和「男孩女孩大不同」研讀,試圖找出

 ”為什麼我們家孩子這麼特別!”.

讀著讀著(爸爸愛喜禾), 這時(還不到下課時間), 老師打來, 說是孩子的

作業沒做好(有做完), 且上課精神狀況不好, 若是因田徑隊早上集訓的關係,

那下周一的課可否改在星期日上課, 當然不行!  他星期日有場圍棋比賽

(整天), 老師又說不然停一次課好了.  一聽老師這麼說, 媽媽火冒三丈,

他怎麼又來了, 好日子過沒幾天, 老毛病又犯了, 發條又鬆了,不唸他不

行ㄝ, 自己說要上課, 卻無法做好自己份內的事, 真的很不應該.

早上田徑隊的集訓八點到十點,等我去接他時, 他又和其他人在籃球場

上廝殺, 個頭小的他拼命搶籃板, 抄球,投球, 阻擋, 他是全球場最賣力

的, 打了四十分鐘, 回到家拿起球, 當家裡是籃球場, 中午叫他休息, 他

拿著球照打不誤, 本想寒假就讓他放輕鬆, 沒想到他一上起課卻欲振乏力,

讓老師打電話來. 但我們謝謝老師讓我們知道孩子上課的狀況.

想想是媽媽想得太天真了, 孩子前幾天說他今天跑了三公里,教練說他的

成績可以參加全國賽, 他對比賽可是躍躍欲試高興不已, 講時眉飛色舞的;

集訓完一路一直打球怎麼會不累, 他只是不想浪費時間在休息, 打球'玩球

運動對他而言比較重要,是媽媽太相信他, 才會讓他有機可趁, 今天媽媽

「閉著眼」也太over, 太瞎了.

曾經和他長談, 直接拿斧頭想敲碎他的運動夢,直接了當告訴他, 十年前

台灣去美國拿下電玩世界大賽冠軍也拿了高額獎金的電玩好手, 現在的工

作是送便當; 當年的棒球國手, 現在開店賣便當; 我們家沒有跑步的基因,

請他把運動當休閒就好.  有天分的資質的項目他不全力以赴, 偏偏往

不在行的項目硬鑽.  講也沒用, 只能任由他去闖闖, 看在父母的心裡舒服?

是的, 就像「蔚藍迷」所說的她去學校當義工是為了她那調皮搗蛋的兒子

贖罪,而媽媽我呢?  孩子不乖或做錯事時, 自己懲罰自己也是為了教不

來孩子在贖罪.

爸爸看不得媽媽這樣懲罰自己,總是也陪著晚餐不吃(試想工作一天的大

男人忙了一天怎能不餓不累), 媽媽想想這樣也很不應該, 總不能連無辜

的爸爸也一起懲罰, 只好讓爸爸陪著外出一起去透透氣, 喝杯咖啡解解氣.

回到家後, 又恢復成一個虎媽, 繼續迎戰明日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