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ouchou

生日之於絕大多數的人的意義非凡, 但在我們家卻是輕描淡寫, 記得小時候物資

缺乏的年代, 父親常說過日子比較重要, 那時候的我當然不能諒解, 但也無能為

力, 畢竟父親要養活一大家子的人就很辛苦了, 遑論奢侈的過生日, 只有弟弟有

過生日和大姊的二十歲生日.

直至現在, 我了解到”過日子比較重要”, 也認同, 也照著執行, 這就是”自作自受”

的起源.  哥哥剛出生後三天一度危急, 在新生兒加護病房待了十天, 點滴已經

沒地方打了, 還打到額頭上, 這樣的狀況下, 我只盼望孩子健康平安, 所以他從

小我們沒給他過生日, 為的是”低調” (台灣人應該知道為人母的迷信吧)

等他慢慢長大了, 上了幼稚園, 愛吃巧克力蛋糕, 我們會在他生日這天帶他和弟

弟去85度C吃蛋糕, 聊表一下我們的心意, 但還是沒有一個圓形的(或有造型)

的蛋糕, 因為我們家只有小孩愛吃蛋糕, 大人不愛, 怎麼吃的完整個蛋糕.

除了沒有一整個蛋糕的慶祝, 他們兄弟倆在生日時可以挑選他們喜歡的生日禮

物. 

今年, 哥哥說他的生日禮物要”看電影”, 波西傑克森的妖魔之海, 他生日是周一,

要到那周的周五才上映, 所以呢, 我們說好周六去看早場, 他生日的當天, 我們

就按表操課囉, 該練的, 該做的, 跟平常過日子沒兩樣; 到了晚上飯後, 照常的

“爸爸幫他上數學課”, 到了八點二十了, 我有點兒過意不去, 人家生日ㄟ, 吆喝

喊停課, 匆匆忙忙地帶著他們兄弟倆去吃蛋糕 (慣例嘛)

到了星期六, 一早兄弟倆兒興奮得起床, 開車到大遠百, 父子三人去阿根吃他們

最愛的早餐, 而多功能工的媽媽先走去幫他們買電影票, 等他們吃完早餐剛好

趕上早場, 百貨公司還沒開門沒地方去的我, 只好去星巴克吃早餐看報紙, 殺殺

時間, 等百貨公司開門才好進場挑選自己的生日禮物, 延了五天驗收哥哥的生日

禮物, 也剛好等到了我的生日, 跟哥哥生日剛好就差一周. 

隔天, 星期日去宜蘭走走, 為了是吃上次念念不忘的餐廳和包心粉圓. 這樣算幫

我慶生嗎?  不是假日出去走走嗎? 

到了本人生日那天, 依舊”照表操課”, 大學同學Line我跟我祝賀生日快樂, 問我

今天要怎麼慶生, 我只能哀怨地回”nothing, 三餐還是得照常煮, 誰叫我在哥哥

生日時”按表操課””, 這下子我是 “自作自受”

到了傍晚老師來家裡幫哥哥上課, 我帶著弟弟去Costco混, 為自己又天買了一條

小項鍊(已經買條華麗的手鍊了), 在那兒時, 走到鮮花區時, 本想買花, 結果弟弟

拉住我”媽媽, 爸爸今天應該會買給你, 不用買” 就他一句話, 我們沒買花.

回到家, 老師已經上完九十分鐘的課離去了, 既然老爺沒及時良心發現, 打電話

回來說”不用煮, 去外頭用餐慶生”, 只好鼻子摸摸下廚去. 晚餐後, 老爺照常幫

哥哥上數學課, 還外加唸哥哥一頓有關小提琴練琴的”訓話”, 這樣就過了, 我的

生日, 哥哥生日還有85度C的蛋糕吃, 而我連一杯咖啡都沒有. 

好嘔喔, 他總認為有撥款給我自己挑禮物, 交代得過去了.  生日當天, 弟弟一吃

完早餐就著手做給我的生日禮物和卡片, 哥哥呢? 跟我說聲”生日快樂”後, 開始

練琴, 兄弟倆在書房各做各的事, 聽到弟弟跟哥哥說”ㄟ, 你怎麼沒做卡片給媽

媽”, 哥哥說”我把事情做好就是給媽媽的生日禮物”, 父子一個樣, 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