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ouchou

自從哥哥上國中以來, 這一個多月裡, 我們疲於奔命, 趕這赴那

兒的, 還在適應新的學習模式和生活作息, 等到他上周第一次段

考驗收他的學習效果, 我們很欣慰他找到讀書的方法(當然還有很

大的改進空間), 我們上周末也得以稍微喘息一下, 順便回家去看

看老爺爺, 沿路上還可以聊聊天. 

他告訴我們, 他同學大聲嚷嚷宣傳”他怎麼這麼悲慘!”, 起因

於, 同學問他一個星期有多少零用錢, 他說沒有, 他在家也沒看

電視和電腦上網, 結果同學為他哀嚎, 到處宣傳說他有多悲慘.

我問他你覺得被同學這麼說會不會不舒服, 他說不會呀!  弟弟聽

到, 他的反應更鮮, 他說”哼! 不曉得他們在嘲笑誰, 他們才悲

慘呢? 不好好學習, 只會亂花錢” (弟弟的反應真讓我訝異)

哥哥說, 有一個同學一個月有五千塊零用錢, 我問他”你羨慕嗎?

給你栽培的錢比那多好幾倍呢, 還是不用栽培你, 直接把零用錢

給你?” 他堅定的跟我說”不用”;  聊著聊著, 有說起他隔壁的

女同學從大陸回台灣念國中, 她爸爸說一科100分就有零用錢; 還

有他另一個國小女同學說, 她爸爸說一科100分就買一個ipad,

可是他同學都沒能拿到100分.  (是呀!父母可能明知道孩子考不

到100分, 讓孩子看得到, 吃不到)

哥哥還試探的問, “我這次考得還不錯, 媽媽是不是要請我吃原

燒”, 我回他, 書是為你自己讀的, 有本事就考0分呀, 他回

我”要考0分得更厲害不是嗎?(我跟他說過劉軒和劉墉父子為了成

績打賭考0分的事, 這事當事人寫書說明是假的故事, 根本與他無

關à重點是, 這小子有把我說的話聽進去喔); 我說不會呀, 不

寫考卷給它空白交卷就會0分.  他說不可以這樣. 

話說, 他這次段考國文科加考作文, 題目是:”施比受還有福”,

他說他不了解題目的意思, 但題目下有稍微加註解說, 他才能將

文章寫下去; 他說隔壁班一個學生直接在答案卷上寫四個字”我

不知道”. 

落入凡間普通的學校, 哥哥面對著更接近真實的縮小版社會, 他

同學會跟他說他們全家靠打零工; 他面對的不再是精英父母們照

顧下的同學, 他看到成績爛到爆的孩子. 他還得肩負小老師之則

去提升同學的功課. 他感受著有些同學脫序的行為.  這一切他慢

慢再適應和學習著. 

他還跟我說, 同學說他”白癡”, 因為他看到老師就行禮說老師

好; 有一次他放學在學校大門口前大聲跟學務主任大聲招呼說再

見, 同學說他”白癡”; 問他有何感受, 他說沒呀, 他們是他們,

我是我. 

有一個現象很好玩, 哥哥在928那天到校幫忙學校辦的教師研習做

服務性工作,他出主意要同隊的隊友列隊歡迎到來的老師們(全市

的國中和國小教師研習), 鞠躬說老師好, 結果老師們多半被他們

的禮貌嚇到, 還說不必多禮, 想必老師們很久沒看過這麼有禮貌

的學生們囉. 

本來就愛服務別人(不是家人喔)的哥哥, 上了國中更忙了; 又是

被欽點為體育股長, 又自願當音樂小老師, 被選派當英文小老師,

還在沒人有意願當社團長下,以小老弟(七年級生, 最junior)出線

當團長, 還是社團裡的第一高手. 

他不悲慘, 他樂在當下, 每天精神奕奕的, 做每件事都樂觀以

對. 

半個月前跟弟弟美術課的同學閒聊(小四, 大弟弟一屆), 知道他

哥哥也是七年級生, 考進一間不是那麼知名的私立高中國中部的

數理資優班, 進去念了, 從星期一到星期四都得晚習到晚上九點,

回到家, 洗個澡, 還得練半個小時的琴(那麼晚了, 練琴不會被鄰

居抗議嗎?), 然後做些功課, 每天十二點才就寢; 星期六還到美

術教室上素描課, 總是無精打采的(美術老師看了都心疼, 但孩子

是別人的, 又不好說甚麼).  我心想, 都這麼累了, 為何要上素

描課呢?  星期六好好休息嘛. 還有鋼琴課要上, 好辛苦喔!